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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越没转校过来之前，不管是水晶球还是凯特比斯小岛那些场面，我们从来没见过，还有现在这些钱的数目，更是我们没见过的，偏偏他们来得如此容易和合理。”

祁越真的太能算计了，几乎所有人，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。

而目前为止，没人知道祁越究竟想干什么。

李勤明白过来廖元良的意思，吞了吞喉咙，不在意的模样：“胃口大不是一件好事吗，俗话说得好，能吃是福啊。”

“就怕胃不够大，把自己撑死。”廖元良还是喜欢求稳，“院长，您之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那就一点一点增加胃口，又不是只进不出，只要时间够长，什么都能吞不是吗？以前？以前是没有那个能力和机会，也没有能博一把的机会，可现在有祁越，管他的目的是什么，事实是祁越把机会送到了我们面前，而不管是人还是物，都是会变的，在合适的时候，也必须随机应变呐。”

否则，就会被淘汰。

因为没有强大的‘庇护’，他们已经被‘淘汰’了太久。

说难听点，不管祁越为什么来到第七猎人学院，要利用第七猎人学院做什么，但祁越让他看到了强大的实力，他在收取祁越好处费的时候也在观望，何尝不是一种利用呢。

廖元良没说话，李勤继续：“廖老师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，最开始七大猎人学院建立时是什么模样吗？”

“记得。”廖元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，神情有些恍惚，仿佛陷入了会议之中，“和普通的旧人类学院没什么太大区别。”

“非要说的话，区别是有异能的孩子们刚被划分为新人类，比旧人类的孩子们多了异能。”

“旧人类的孩子们在学校接受的是关于成长，认识世界，知识的汲取，价值观的塑造等等，而异能学院的孩子们，在学院学的是异能的控制与使用，对异化物们攻击的应对等等。”

李勤满意的点点头，看来记得曾经的，不仅仅只有他一个。

“那现在呢？”李勤继续问。

“现在”廖元良嗓音艰难出声，“面目全非。”

因为普通弹药在很多时候无法伤害异化物，异能者们的存在像专门针对异化物一样，异能者显得越来越重要。

很多人看到了异能者们身上存在的利益，各方开始下场，把‘异能学院’当成了一块甜美的蛋糕，争相侵夺划分，异能学院开始变味。

最简单的的便是——

最开始的时候，异能者们杀人是犯法的，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变成了异能者们杀旧人类需要按照当时情况酌情处理，而异能者们之间互相残杀，变成了切磋。

连‘杀人’这种恐怖的事都能被简单描述成切磋，可想而知，在底线突破的情况下，大家对其他事的底线只会降得越来越低。

第七猎人学院虽然是异能学院，但始终秉持‘旧人类才是基本盘’的原则，注重‘人性’的他们显然玩不过其他猎人学院，‘人性’也成了他们的弱点。

“是啊。”李勤感叹似的喃喃，“面目全非，所以”

李勤话锋一转：“如果想要改变的话，就需要重新洗牌。”

“以前我们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人，现在有了十分了解第一猎人学院的祁越，有了比第一猎人学院S级异能学员更强存在的祁越，不管是祁越算无遗策还是祁越拥有预知未来的异能，总之，祁越能一步看百步。实力、背景、心机、异能这些，祁越只多不少，这样的多边形超常人物，现在不抓住这个机会，更待何时？”

廖元良：“”

有理有据，无法反驳。

但

“万一祁越是下一个第一猎人学院呢？”廖元良提出自己的担忧。

“那又怎么样？”李勤顺着白花花的胡子，苍老的眼中满是精明的神色，“在祁越搅弄风云，对付第一猎人学院这段时间，这些年建立起来的大厦将会崩塌，废墟之中，谁又能知道重新建立起来的是什么呢。”

“总归，是个机会。”

廖元良：“您说得是。”

他原本以为，院长被祁越哄得晕头转向，一番推心置腹之后，他明白了，姜果然还是老的辣。

说难听点，院长和祁越如今看似在一条船上，实则各怀鬼胎。

“院长，您要见祁越吗？”离开之前，廖元良还是问了一句。

“没必要。”李勤已经戴上了老花眼镜，围绕机器人‘研究’。

祁越那样有主意的人，肯定不会像其他人一样，需要他一一照顾着‘谈心’。

虽说祁越的教养，让祁越不管心里想什么，面上总能维持不出错的礼貌。

关键在于祁越礼貌归礼貌，说话的语气时常也是温柔的，但那眼神和气势，总让他感觉穿再多，骨子里也觉得凉飕飕的。

如非必要，各自安好互不打扰，才是祁越想要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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