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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泄过后，陆昔矣慢慢睡着了，不曾发觉门外闪过一道人影。

翌日清晨，陆许进了正房，见楚居正在收拾陆昔矣的床榻，道：“大人要用早膳了，你怎么还不过去？”

楚居没回头：“都已经布好了，我马上来。”

“那我先过去了，你快些。”

陆昔矣府里也没有丫鬟，所以一向都是他们两个近身做这些事。楚居听见陆许的脚步声渐渐远去，瞥见枕上有两根长发，若无其事地把它们收进了怀里。

陆昔矣一边用膳，一边听陆许说：“赵五公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，居然要休妻另娶，赵丞相不同意，赵五公子就说要断绝父子情分。据说赵五公子被打断了一条腿，现在在家修养呢。不过那青楼女子似乎也不见了，有传言说她已经被赵家派人杀了。”

楚居从门外走进来，见陆许有些憧憬的样子：“我也很想见见是怎么样的天仙呢。”

陆昔矣笑他：“你就不怕被迷得神魂颠倒，也被打断腿？”

陆许脸有些红：“大人笑话我。”

楚居给他倒了杯茶，陆昔矣喝着，觉得有些凉，楚居便又出去换水。

陆昔矣问陆许：“楚居平日在府里怎么样？”

“他不太说话，又经常板着脸，也很少出门。”

“为人呢？”

“奴才觉得他为人还是不错的，上个月奴才生病，他让奴才好好修养，一个人操持府里的事情。”

陆昔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挂在窗边的小鸟儿叽喳两声，一个上午便在主仆的闲谈里过去小半。

此时此刻，在众人眼里已经失踪的柳潇潇，正坐在屋顶上和情人赏月。

穿了大半年女装，乍然换回男装，楚姚还有些不适应。他靠着楚阳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。

他们都是楚越风的暗部，和楚居楚屏这样明处的侍卫不同，他们负责暗中保护楚越风的安全，以及做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。比如这次引诱赵五的事。

“可惜了那些首饰，若是拿出去当了，也值不少钱呢。”楚姚道。其实他也只是随口抱怨两句，他走的时候把赵五这几个月送的首饰都带走了，又全部洒在山崖边，造成被害的假象。虽然这些首饰贵重，但说不好上面就有标记，被赵家顺藤摸瓜找到就不值当了。

楚阳听着，忽然动了动，从怀里摸出些东西给他。

是一百两的银票！楚姚接过数了数，足足有十张，他眉目带笑，问楚阳：“哪来这么多钱？”

“五百两是将军给的。”

“将军这次这么大方！”楚姚问，“还有五百两呢？”

楚阳顿了顿，道：“我的……私房钱。”

楚姚一边把银票塞进怀里，一边挑眉：“你居然瞒着我存私房钱？”

楚阳道：“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，现在都给你了。”

他话说的小声，楚姚却听得清清楚楚，心头涌上甘甜，他拍拍楚阳的肩膀：“以后要用钱了就来找我，我可大方了。”

他脑海里突然飘过一样东西，可以当做给楚阳主动上缴私房钱的奖励。他咬着楚阳的耳朵就说了一句，对方的脸就全红了，低着头不敢看他。

“你不想看啊？”楚姚起了坏心眼，站起身来幽幽道，“那就算了，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
楚阳赶紧站起来，从背后抱住他：“姚姚——”

天知道，楚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样喊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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